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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夜里刨坟惹祸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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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叫杜淳,出生于87年农历七月十五,那一天也是民间常说的鬼节。

    时间不偏不倚,正好是那天的夜里十二点左右,也就是人们说的鬼门关大开的时候。

    虽然常说这一天夜里的子时(12点),阎王殿会打开鬼门关放那些小鬼出来游荡。

    但母亲在生我的时候,却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,只是那天的夜里出奇的安静。

    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每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,一辈子没有出过什么远门,在他(她)们身上也没什么故事可言。

    而我的爷爷,小时候因为上过几年私塾,肚子里还有些学问,同时他也是附近十里八乡比较有名的赤脚医生。

    因此在附近十里八乡老一辈们的口中,还算比较有名气,我的名字也正是爷爷给取的。

    不过在我看来,我爷爷就是一个“装神弄鬼”的落魄神棍。

    因为每次有人上门找他看病,他都是拿了些发黄的纸,烧成灰放在碗里,然后嘴里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,就让人直接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爷爷经常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对父亲发火,而父亲每次都是默默忍受从不还口。

    直到我大了一些后爷爷的脾气才收敛了一些。

    另外,爷爷还会经常把自己关在后院屋里,捣鼓着一些黄纸和一本纸张发黄的破书。

    每当我问他时,爷爷都会语气严肃的让我不要问,并会讲一些稀奇古怪的鬼故事来吓我。

    经常吓得我半夜都不敢起床尿尿。

    不过当我上了学懂事之后,就彻底把爷爷的归为了神棍一类的人了,因为从小到大除了从他口中听过那些鬼故事之外,我从来都没见过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那些诡异事件。

    也因此,我成了一个无神论者。

    由于地处偏远山区,我们那根本就没有学前班,小孩子上学普遍比较早,我十六岁就读完了高中。

    当然由于年龄太小,参加高考时还懵懵懂懂的,导致落了榜。

    就这样,我高中一毕业就辍学在家。

    03年,我不顾父母反对独自就出来漂泊。人说在外漂泊就像是无根的草,有苦难言,这话还真不假。

    五年多时间,我换过许多工作,由于年龄偏小也没什么技术很多厂子里都不要,我先是在饭店给人端盘子,后来又去电子厂、修车工、理发店当学徒等等。

    在这期间我的腰包也是起起伏伏,最穷的时候只能拖着行李睡在网吧,最富的时候则在常洲有两套房子和一辆小车。

    这些年里,我去过上海、昆山、六安、金华(那边的火腿说实话并没有传言中的好吃)、泉州……常洲,等等许多地方。

    俗话说,四处漂泊的人才有背后的故事,而我现在要说的,则是改变了我人生转折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07年,我和一个叫做“阿南”的朋友在常洲合伙开了两家百来平米的服装店,生意还算不错,一年下来也能有个十几二十万的收入。

    只是,在这年十月份的时候,我和阿南被一个还算熟识的朋友带入了股市,开始的确赚了一大笔。

    但人心不足蛇吞象,我们并没有就此收手,到了08年初的时候,我们身上资金全都被套在了股市,甚至还欠了不少外债。

    结果,阿南只剩下两间店铺的股份,和一间还没还完房贷的房子。

    而我也从小有身家,重新被打回了原型,车子抵押了,房子卖了一套,只剩下还没还完房贷的一套三居室。

    这还不是最倒霉的,刚巧那时候我们的两间店铺马上就要房租到期,一下子要交出近二十万的房租。

    虽然卖了一套房子,但还完一些债后,身上也没多少钱了,资金还差了一两万。

    这可把我急坏了,只得找人筹钱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期间,和我搭伙的阿南却突然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不过那几天我为了筹钱忙的焦头烂额了,所以这阿南的失踪,我开始也没注意。

    等我好不容易豁下脸面,把房租筹的差不多的时候,阿南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。

    阿南比我小一岁是个孤儿,高高瘦瘦,长得还算可以人也不错、有骨子韧劲,就是有些内向,当然也只是对不熟的人内向。

    他是我03年刚到福建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,那时候他刚刚读完初中,父母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,家里一些亲戚嫌他累赘夜不肯收留他。

    他在公交站偷我东西时,被我抓了个正着,见他可怜我没报警,后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,而且是比较铁的那种。

    再后来,他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的,现在人突然不见了,我自然是比较担心。

    一发现他失踪,我急忙在那些比较熟识的朋友中打听起来,然而一番打听之下,却发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没有消息,我只好先回了家,坐在客厅胡思乱想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席卷整个南方数省的暴雪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了,一脚踩下去雪都到了小腿肚子上了。

    通往外地的高速、铁路已经基本被封。

    阿南独自离开常洲也不大可能,再者他和我一样,除了一套还没还完贷款的房子外,基本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。

    情急之下,我猜想他会不会是打击太大想不开,去做了什么傻事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,毕竟外面冰天雪地的,一个人不可能活生生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我刚刚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,手机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一个陌生号码来电。

    没有多想,我就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呜呜…,杜哥,阿南在我老家这里。出大事了你快点过来…”刚一接通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心里立马感到了一丝不妙,这电话的主人是我其中一个店里的前台销售,叫做苏曼晴,个子高高、人长得漂亮能干,和阿南的关系一直比较暧昧。

    不过就在昨天,她还跟我否认见过阿南,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一出,让我心里顿时有些窝火。

    也顾不得其它,问完地址后,我立马火急火燎的出了门。

    我没想到的是,这一去却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生活轨迹。

    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加上大雪风飞路上静悄悄一骗,好不容易才拦陆辆出租车,慢悠悠的向着小晴家赶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曼晴老家住在常洲乡下还没有被开发,以前听她说父母都去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,我也没去过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阿南到底出了什么事,坐在车上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,好好的人能出什么大事?

    雪路难行,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,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到,等我赶到她家时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半了。

    在苏曼晴家二楼一间卧室里,我见到了失踪好多天的阿南,在这卧室里面贴满了一些鬼画符的玩意,看的人心里一阵不舒服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阿南,脸色蜡黄如金箔、双眼凹陷、浑身血肉好像都枯萎了一样瘦的皮包骨头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似乎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我看了一眼贴满墙壁的黄符,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下,就发现阿南浑身发寒,呼吸微弱,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
    我急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,然后问一旁还带着哭腔的苏曼晴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呜呜~”

    哪知道我这一问,她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是哭了起来,浑身抽泣的蹲在了墙角把头埋在膝盖上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哭,快给老子说清楚!”

    看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抽泣个不停,我心里感觉堵的慌,忍不住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由于这些年走南闯北,我的性子比起同龄人要稍微沉稳一些,在店里一般不怎么和店员开玩笑,所以在她们心中的印象还是有点威严。

    果然,这一吼还真起了点效果,她抬起头愣愣的看了我一会,咬着嘴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:

    “杜,杜哥,是这样的……前段时间阿南心情不好来我家玩,我无意间跟他说了这附近有一片乱葬岗,已经有好多年了。听说里面有一些以前地主的坟埋在里面,说不定会有些宝贝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阿南一听就在心里记了下来,前几天他趁着晚上下大雪偷偷跑去了那片乱葬岗里,挖了两个坟头从里面拿了些东西回来。

    然后,然后……第二天夜里他就突然变了个人,晚上睡得好好的就突然大吼大叫起来,到了白天又跟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开始我以为他是做噩梦,不过这几天却越来越严重了起来。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,一到了晚上十二点就胡言乱语说是有鬼,连白天都神志不清了。昨天晚上更是吐起了白沫,杜哥你说阿南是不是撞了邪了…呜呜~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,苏曼晴神情无助的再次哭了起来,听的我心里烦闷不已。

    有事不去医院赖在家里,居然还迷信的相信撞邪,真是愚昧透顶了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救护车还没来,我心情烦躁的点了根烟,吐着烟圈,厌烦的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什么撞邪!我看他是晚上被什么毒虫给咬了,这是中毒的症状。对了,阿南从坟里带了些什么东西?拿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哦、好。”苏曼晴点了点头,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小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我吐着烟圈,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南脑子里一团乱麻,心里暗骂你小子好好的做啥不好,偏要大半夜的跑去坟堆,这下倒好了。

    “杜哥,东西拿来了…”不一会,苏曼晴气喘吁吁的拎了个鼓囊囊的蛇皮袋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我掐灭烟头,接过蛇皮袋入手挺沉,正准备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。

    “铛~”

    突然,挂着楼下客厅的挂钟响了起来,把我吓了大一跳。

    “自己吓自己…”随后发现是钟声,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蛇皮袋被扎的死紧,我一时也没解开,正准备叫苏曼晴拿把剪刀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突然发现,站在我旁边的苏曼晴脸上变得煞白一片,眼珠子瞪的老大的盯着床上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。